伤寒论辨析烦躁可以判断疾病的传变和预

烦躁是临床常见的一种精神症状。《素问·至真要大论》指出“心中郁热不安为烦,手足扰动不宁为躁”。《伤寒论》中有论烦者,有论躁者,有烦躁并论者,还有论躁烦者与烦躁欲死者。其辨证论治又有阴阳、表里、寒热、虚实的不同,而表现形式也多种多样。不同的表现形式,代表着不同的病因和病机,论治方法也不尽相同。

在《伤寒论》中,其病不论是阳经还是阴经,均有烦躁症状的出现,当然在阳经中为多,因为烦躁多由热因所致,而在阴经烦躁的出现,仍属阴静阳躁的病理定义。烦躁是一种症状,而并不是单独的一种疾病,其往往伴随着其它症状而出现,烦躁是烦和躁的合称,是指患者心胸郁闷,不能安静,扬手踯足,坐卧不宁,懊恼不眠。烦,多由热扰及心神,是患者的自觉症状。如《伤寒论》第76条说:“发汗吐下后,虚烦不得眠,若剧者,必反复颠倒,心中懊恼,栀子豉汤主之”。第79条说:“伤寒下后,心烦腹满,卧起不安者,栀子厚朴汤主之”。

《伤寒指掌·烦躁》说:“躁则身体扰动,有形可见,旁人知之,烦则心中懊恼,外无见象,唯病人自知”。说明躁伴随着肢体的动作,即“身体手足躁扰,或裸体不欲近衣,或欲坐水中”。可见,烦为热之轻,躁为热之甚。烦未必兼躁,而躁必兼烦。成无己在《伤寒明理论·烦躁》中说:“所谓烦躁者,谓先烦渐致躁也,所谓燥烦者,谓先发躁而迤逦复烦者也”。

对于烦躁的病因病机,《本草思辨录》说:“烦出于心,躁出于肾”。肾为先天之本,其内存有真阴真阳,在正常生理功能下,心火通过经脉下交于肾,同时肾水也因阴气的升腾作用上济于心,使心火不至偏亢,这样,水升火降,相互协调制约,以保持人体正常的生理功能。在病理的情况下,若病邪直干手,足少阴,均能损及心肾而烦躁,《本草思辨录》说:“太阳本寒标热,则阳明以必传,而上与心,下与肾为缘,表实热闭,则心肾必扰,且烦躁即发也”。少阳兼阳明里证,出现心下急,郁郁而烦,此烦多于躁,太阳病未汗,热传阳明腑实,往往躁盛于烦。躁烦的先后,及其演变过程,是鉴别心肾被邪扰轻重的体现。

烦躁在阳经出现,是属于阳证实热,若呈现于阴经,则属于阴证虚寒,阳证太阳表实,阳明腑实,下侵及肾而烦躁,阴证则属肾病上干于心而引发烦躁,伤寒病,凡是不经汗,下而呈现烦躁的为实证,而历经汗,下仍有烦躁的多属虚证,太阳表实证,所出现的烦躁,不是心肾自病,而是风寒塞闭毛窍,出入经隧失常,导致肺闭失宣,热郁胸肺之内而扰心,对于此证的治疗,首当发汗于表,清热于里,方选大青龙汤。故《伤寒论》说:“太阳中风,……不汗出而烦躁者,大青龙汤主之”。阳明热闭证,是伤寒邪传阳明之腑,由寒化热,热灼津伤,导致传导失司,致邪气闭便,致腑实邪热而扰肾,心肺与大小肠互为表里,经脉相络,实热上蒸必然扰心,则烦躁则随即而作。方用承气汤,阳明之路得肃,烦躁自得其除。

伤寒少阴吐利,手足逆冷,并呈“烦躁欲死”的证候,是中阳虚衰,肝寒横攻胃腑,则胃谷失纳而吐,寒迫肾阳而为下利,阳衰阴损,不能上济于心,则烦躁即发,此证发病于肝,而寄病于胃,是子虚累母的证候,方选吴茱萸汤。少阴病均属心肾虚衰的病变,但其中出现烦躁,是证明阴阳盛衰消长的重要征象,《伤寒论》说:“少阴病,脉微细沉,但欲卧,汗出不烦,自欲吐,至五六日,自利,复烦躁,不卧寐者,死”。汗后不烦,证明未损阳气,独脉微细,仍属少阴未亡阳的证机,若适机调治,可得阳复病愈。伤寒五六日后,出现烦躁,则证明阳亡阴竭,少阴心肾不能交泰,故发烦躁。此治疗当以复阳回阴,方宜四逆加人参汤,

在《伤寒论》中,烦躁一症在很多的条文中出现,其作为主要症状,可以为临床诊断提供重要的依据,另外,烦躁的症状也提示疾病的传变,其次,烦躁一症也用来判断疾病的轻重和判断预后,如“伤寒发热,下利厥逆,躁不得卧者,死”。此时的烦躁,为阳气衰微,于阴邪相抗争,阳不胜阴,阴阳离绝的危候。总之,烦躁一症,作为某一病证的主要表现,或兼见于其它证候中,均有重要的临床意义,认真辨析烦躁,可以为辨证用药,以及判断疾病的传变和预后提供有力的依据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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